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我这么写道
写下写下
突然想起另一位小学女同学了
她当时被班上的人称为巧克力
不过我认为我与巧克力的记忆还是保存在我的脑海里比较好
等到哪天再写出来
为了方便些
这位巧克力
就称为莹吧
毕竟她名字里最后的字就是莹
也当作是保护人家的隐私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会想到打出这一篇
多数都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回忆
随着年龄的增长
记性也慢慢的退步了
在大学读了三年多的数学
能记得的知识已经是屈指可数
当我回想起要修读硕研的决定时
只能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读了该大学的毕业条件后
心里已经怯场
找到了那份动力
才发现申请硕研又是另一个挑战
因为我需要至少一位Referee（最好是两位）
而且那一两位Referee不可作为我的导师（supervisor）
看到这边的我已经晕了过去
以前就只是心想申请后一定能通过之类的
没想到会是这么麻烦啊啊啊啊啊啊
申请时要提交Proposal我能理解
可是推荐人要怎样啦啊啊啊啊 QAQ
虽说我与几位副教授或助理教授的关系还是不错滴
但我不是很想因为Proposal Defense失败或者Viva Voce失败而影响他们的声望
所以我目前有的想法就是
毕业后就找个工作
然后在空余时间做研究
用自己的表达方式写出结果
因为我不怎么喜欢被束缚
若是要用正确方式写出一篇论文
我应该会疯掉
因为我觉得数学应该是要把东西弄得更简单让所有人都能跟上
而不是只让数学家明白
呃
跑题了
明明是要打出与她的回忆
不小心就诉苦了些
特别是我已经很接近毕业了
不想再翻船了
回归正题
2006年
我们都只是10岁
四年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我被带着眼镜的莹吸引住了
若你问我到底喜欢她什么
除了漂亮、气质以外
应该就是感觉了
我跟她并没有什么交流
级任老师安排座位的方式除了搭配最吵闹跟最安静的学生
就剩下从身高最矮到最高的方式编排位置
所以一整年里我基本上找不到任何机会跟她聊天
就在上课的最后一天
级任老师突然给每人的座位给进行了大洗牌
上天果然不负有心人
她坐在。。。。。。我后面
Tina, So Close, So Far
虽然只是一天而已
但是心里已经爽翻了
2007年
11岁
五年级
不知道我是不是得罪了上天
四年级的课室是在底楼
五年级的课室竟然在三楼
也是最高的一楼
Tina, Why
想想下
已经有一个月多没见到她
就当作这是一股动力吧
在我的小学里
很多时候
从四年级开始
你几乎不会升班或跌班
除非你的成绩优越才有机会升班（或相反）
所以从四年级开始时
我就知道在毕业前
我都会一直跟她同班
啊
对了
级任老师多数都不会有改变
但这并不应用在我身上
五年级的开学第一天
第一节课都是由级任老师入班
给学生时间表以及告知我们哪个科目是由哪个老师负责
就在我想着剩下的两年里都得面对上一年的凶巴巴级任老师
心里还真的怕了一下
可是上天说 No
因为Tina让我牺牲我的腿以换取新的级任老师
这位级任老师就叫祝老师
祝老师与上一年的级任老师最大不同之处就是
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杀意
也看不到任何凶恶的脸
因为她只需要一个眼神
就能让你怀疑人生选择
在我的记忆里
祝老师并没有像上一年级任老师那样时不时都会往班里的人吼一声
既然有了新的级任老师
也就是说我有一定的机会可以跟莹坐在一起
反正祝老师是第一次执教我的班
她并不知道谁跟谁是比较好聊
可惜啊
当时我太小
不知道数学里有统计学这门学问
根本不知道我跟她坐在一起的机会是有多渺小
什么？
要我算给你看？
好吧
当时班上有41位学生（估计）
也就是说我隔壁可能没有人
所以可以试着+1当作隔壁坐着个隐形人
若只考虑两张相邻桌子能安排谁坐
可以这么算
第一张桌子可以从42人中选一位
可以用专算选择性数量的Combination -- 42C1 = 42
第二张桌子呢
基于这是 Selection Without Replacement
所以人数只剩下41人
也就是说41C1 = 41
把两者相乘
42C1 x 41C1 = 42 x 41 = 1722
这也相等于专算Arrangment的Permutation -- 42P2
从一千多种排法
我跟莹坐在一起的排法只有两种
我和莹
或者
莹和我
也就是说坐在一起的机率也只有 2/1722 = 0.116%
什么？
我算错了？
呃
忘了说
统计学是我最弱的区域
所以不管算对还是算错
都无所谓啦
到最后
我还是无法跟莹坐在一起
接下来的部分都会是发生在
2008年
12岁
六年级
或之前的事
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一些事迹的时间点了
在以前的教育里
读书的时间越长
就等于会获得好成绩
因为这样的思想
四年级到六年级都必须进行全日制
当年我的小学是与另一间学校共用
所以我们会轮流使用
上半年
我们是早上班
他们则是下午班
下半年
我们是下午班
他们则是早上班
全日制
犹如其名
早上班
早上正课上完了
下午就再另外继续上课
下午班
早上先读个几个小时的课
下午再上正课
基本上就像是补习
我记得一个星期里
四年级只需上2/3天
五年级只需上3/4天
六年级只需上4/5天
放个 / 是因为我忘了 囧
虽然六年级看起来会比较辛苦
但是好在UPSR结束后
我们就不必再去上全日制了
剩下的两个年级则要继续直到年尾假期的前一个月还是两个星期左右
说了那么长
只为了一件事
就在下半年某天的早晨
我像平常那样
一步一步的向往全日制的班级走去
突然
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一次
两次
我的头脑进行了简单的分析得出了结果
那是我讨厌的人（只差没学柯南推眼镜）
就这样
我头都没回
她继续的呼唤我的名字
进了班
发现有人比我还早到些
走到了我的座位
放书包
转个身
准备坐下
莹踏入门口
我傻了
看见她脸少许失望
她说
为什么你不应我
很冷漠咧你
我静静不出声
不回应
只是在懊悔
为什么我不回头确认我的推断
如果我回头了
我至少能跟她聊几句了
可惜
我无法把时间给逆转
一切
都迟了
知道我喜欢莹的人有几位
其中一位是同窗七年的朋友
小学三年
中学四年
甚至大学都是同一间
只不过大家的入学年份不一样
科系也不一样
她毕业了我才刚进入第一年第三学期呢
就叫她惠吧
另外几位有谁我已经忘了
就在某一天的华文课
祝老师打算过不久要测试我们的默写
我已经是背熟了
就这样跟惠和另外两位朋友在后面聊天
犹如我在上面所说的
祝老师并不需要凶巴巴的脸
她一个眼神杀过来
我就知道我完了
祝老师看见我聊得那么开心
她只用一句话就能让我服从的走出去
她为了确保能继续批改功课就叫了另一位学生出来测试我的默写
好选不选
就这样中了那 0.116%
祝老师叫莹出来帮她进行测试
Tina
为什么安排座位的时候中不到这 0.116% 啊啊啊啊啊啊
我和莹就这样
面对面
如果你以为会发生什么浪漫爱情故事
你就错了
我们站在老师的后面
惠和另外两个在后面很努力的压着笑声
为了避免不小心说错话
我只能闭上眼
把刚背熟的默写念出来
由于紧张的关系
念出来的过程并不顺利
你为什么闭着眼睛？
莹问
我傻了
我睁开眼并回答
闭着眼容易记
然后就闭上眼睛把剩下的部分念出来
总不可能说
因为我喜欢你啊
老师就在旁边
哪能这么说
结束后
我回到了我的座位
惠依然没停下她的嘲笑
不过我也没什么理
毕竟机会难得
不过有一次我闷了
把头放在桌子
试着偷点睡眠
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目光却看着她
她正在做着功课还是其他东西
莹似乎感觉到这份目光
转了头
看着我这个方向
她把头往上点了一下
类似What's Up
我吓到赶紧摇摇头
她也没多理
继续做她的东西了
女人的第六感真恐怖啊
如果我和莹的故事是有缘无分的爱情故事
那么
怎能少得了每个爱情故事里的情敌呢
情敌永远都是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
就叫他镒
镒是个古灵精怪的人
废话特别多
讲不完
这
也许是为什么他能容易让老师也跟他废话一下子
在我的小学里
每个班级都有自己的课外活动
学生是无法自己选择
就这样
从四年级开始
我就这样进入了童子军
童子军是做啥的也不知道
大部分的课外活动时间都是在班上进行
我都忘了上了什么
我最记得的也只是老师吩咐我们要带Maggie面
因为他要教我们如何煮面
但是我的注意力只是在Maggie面而已（家里不常煮）
除了在课室上课之外
他们偶尔也会举办一些校外活动
例如参观一些地方
没记错的话露营也是其中一个活动
当然
要出席这些活动必须经过父母的同意
我之前听过莹有出席过一两个活动
所以为了能看到她多一天
我试着向妈妈索取她的允许
但她很快的拒绝了
我爸爸一路以来都不怎么理这些事
所以我也没费口舌去问他
其实父母在我还小的那段时间内
看见很多拐小孩的新闻
所以在我一二年级时
每当有人问我是否要出席谁谁谁的生日会时
我都会说不
前面一两次我也许会问父母
但久而久之
不
已经成了我的标志
也越来越少人会邀请我
不过至少上了中学后
父母开放了一些
好啦
回到剧情
其实这部分我也不是太清楚
据说镒与莹的火花是这样开始的
忘了是谁不小心摔倒
然后连同把另一个人也给扑倒了
就这样
一个人在上
一个人在下
这根本就是爱情连戏剧的剧情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时我班的同学看到这情景后
直接在班里面说这起事故
我听到后有点难以置信
可是镒和莹
一前一后
尴尬的笑着走进课室里
难道
真的发生了
心里各种难过也不允许我加以追问
只怕别人对我的各种猜测
这火花似乎一发不可收拾
接下来的几天都能看见他们互动
跟以前来比
他们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莹参加的童子军校外活动
镒也参加
就在我以为我不能再难过时
0.116% 的威力再次发动
只是这威力是在镒身上
不是我
祝老师安排镒和莹坐在两隔壁
就连在科学课
我们的座位与平常不同
这 0.116% 的机率依然在镒身上发生
每当发生了这种事情
班上的人都会起哄或笑
我只是在那边
静静的
或者
也笑一下配合其他人
我
没机会了吗
不对
他们都还没承认关系
我还有机会
然后这天真的想法就在某个国语课里被击碎
当年我的马来文可说是非常的弱
简单的一个概念
在四年级时
除了其他的简单词汇以外
数字上
我只会零至十
某天老师发火
决定要鞭全部人
鞭的次数将决定于学生作答错误的数量
那时我错了18题
因为我不懂18的马来文
就问了身边的朋友
他/她给了我回答后
我重复念了几次
过后再听其他人所被鞭的次数的马来文是什么
就这样我在那时候就通了任督二脉
从原本只知道零至十的马来文
到零至一百的马来文
我果然还是偏向逻辑学习多点啊
就在上着国语课时
我听见他们好像在说着镒与莹之间的事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也相当的兴奋
由于老师是马来人
所以整个学生与老师的对话我不怎么听得懂
当我听到老师特别加强
SUKA
这个字的音调
我问了隔壁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他/她说是
喜欢或者
爱
爱
爱
爱
爱
爱
我懵了
但依然没表达在我脸上
尽量的不让自己被影响
他们俩的关系在这堂课里
似乎承认了
但他们又好像试图反驳
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我只知道
我难过
Q____Q
某一天
坐在我隔壁的惠拿出了一本书放在我面前
这本书就叫
自我介绍
这本书就像当今的社交媒体
里面充满着个人资料
多数的情况下
只有书的主人认可你是他/她的朋友才有权利在里面撰写
也有一些书的主人会在别人的请求下不让特定人选过目
有的人可以很快的写完
有的人会带回家写
顺便为自己的页面加点色彩
这本书
我把它称为
万恶之书
只要你不小心撕破任何一页
沾上水
弄不见
恶搞其他人的页数
等等等
都会被罚款
轻则少过一块马币
重则五块至十块马币
年轻的一代也许在想
这本书的价值非凡
所以罚款会那么重
让我来告诉你
其实这本书也只不过是少过一块马币的普通练习簿
也是有人肯花点钱买两块马币左右的练习簿（比较好看 + 多页数）
所以你看看
小时候的我们想要赚钱并非不可能啊
只是高风险低回酬
但是这本书非凡的价值并不在于买回来的价格
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以及信任
不过罚款这东西并不是让我把这本书称为万恶之书的原因
与其说这是一本书
不如说这是一本表格书
每个人的空间都被限制在两页
你以为可以在里面的自由发挥
但实际上该书的拥有者已经安排好了你应该要做的事情
前面填写表格
后面自由发挥
可是
其中一栏填写项目竟然是
喜欢的人
有些书的拥有者并不会强迫你去填
除了惠
接过惠的自我介绍后
我看了又看所有的填写项目
发现到喜欢的人这一项目后
我问惠
可以不要写嘛
惠回答
不用怕啦
我不会给她看的啦
知道我喜欢莹的惠
即使在我推辞那几次中
她一再二再而三的向我保证
我不会给她看的啦
填了大部分资料后
只剩下喜欢的人
惠继续在我耳边重复着同一句话
不懂断了那条神经的我
战战兢兢的情况下写下莹的名字
把书还给她后
下一秒
惠消失在我的眼前
只听见仓促的脚步声
当我回神过来
她已经在莹的座位了
我
被骗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
Tina决定帮我一把
此时
坐在我后面的朋友
佑
叫了我一声
我转个身
原来
他有个数学题要跟我讨论
在我的眼角里
我看见
莹
站起来了
因为她与我的位置有点距离
就在她缓缓的走过来时
我跟佑讨论的数学题有点激烈
当她就在我隔壁
试着发问
应该是想问我关于惠的自我介绍
但是我怕
怕我承认后
班上会到处传话
甚至可能会说我是镒的情敌之类的
更不想家长被召唤去学校讨论小孩子的爱情
所以
情急之下
我说了
你等一下
她真的等了
一下
眼看我跟佑的讨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她
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也是差不多那时候
我跟佑结束了讨论
谁对谁错我已忘了
我只知道
莹再也没试着问我关于惠的自我介绍
某一天的早晨
就在我跟朋友在三楼的走廊向外面的天空看去
突然听见左边有一阵哭声
我看了过去
看见正在哭泣的人是莹
她身边有一两位朋友在旁边陪着她慢慢走
当莹看见了我和朋友
她立刻转了身
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敢去问
同样的
都是为了避开麻烦
儿童节
是我在小学里每一年都会期待的一天
因为我们不需要上课啊啊啊啊啊
又可以合法的跟朋友吹水
超爽的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年是2008年
12岁
六年级
儿童节那天
祝老师觉得
如果全部人一起搞大食会会弄到很麻烦
所以她就这样分配
每个人跟自己同一组的人分享食物
每个班级里都有四组
一组里大约有10～12张桌子（即5～6行）
也就是说我跟莹同一组的机会有 25%
可是我的运气就是没那么好
我跟她相隔一组
看来我只能这样度过我的儿童节了
我忘了为什么
是我自己的那一组的人抛弃了我
还是我抛弃了他们
因为我跟一位不受欢迎的学生以及一位很安静的转校生度过了儿童节
前者叫明
后者叫伦
明是个家境贫穷的学生
校衣不怎么熨
成绩也没怎么好
没有一个科目是他擅长的
有时候全日制看到他妈妈送饭过来时
都会看到她念明几句
明不以为然
已经习惯了
虽然他有些举动会让人不喜欢
但明的思想可说是比其他同龄学生早熟了
他的朋友并不多
因为没什么人喜欢跟他同桌
我也是在祝老师的座位安排才认识到另一面的他
在多年前的偶遇里
他称我为
我的好朋友
可说是一个称赞了
我不知道
中一过后的他去了哪里
是辍学了还是转校了
我不知道
只希望他一切安好
伦是一位转校生
他的成绩好像普普通通而已
他非常安静
很少说话
就像别人说的
你看人家安静就以为他好欺负
人家说不定正在想着如何陷害你呢
我会这么说
是因为他的中国象棋能力在我班上算是很不错的
回到儿童节
我们三人虽然都准备了不少分量
依然吃得很开心
外人这样看好像很可怜
但我觉得
只要能给他们一丝安慰
不让他们觉得被班上的人孤立
这就足够了
所以
当我面对着莹的邀请
跟她的同组
我摇了头说没关系
还有就是我不想跟情敌同组啦
虽然这不是我想象的儿童节
但我至少获得她的邀请
爽啦
UPSR之后
班上的人都开始带象棋和UNO来玩了
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小考
那就是英文的数学和科学
虽然我们是在华小上课
不知什么具体原因
我们偶尔需要上英文的数学和科学
小考结束
祝老师是负责数学
她把批改了的考卷给回我们
一边念名字
一边念分数
汶
98分
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就在我享受着自己已经打败了所有数学高手的荣誉里
祝老师说
莹
98分
NANI
我跟她同分数
我跟她成双成对咧
在确定没有其他人拿到98分或更高的分数后
心里的花朵盛放
这份考卷比UPSR来得更有意义
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比这份考卷更更加有意义
那就是她的签名
当我们拿到校刊后
除了在毕业生通讯录那里看有谁的感言是差不多的
就是在别人的校刊里
在自己的个人照隔壁签个名
上一篇我也提过了
签名就犹如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友谊
我也成功的得到了莹的签名
与其说签名
不如说她留了小名
因为她的名字以及肤色关系
有人索性叫她巧克力
可是这小名好像是镒给的
先不管这个
莹就这样在她的个人照隔壁写了
CHOCOLATE ^_^
虽然不知道那笑脸是唯独我才有的还是什么
我当然还是开心啦
我在她的校刊里签了名之后
她笑我的签名好简单
然后
该死的那天
来了
UPSR结束后
除了跟朋友玩之外
偶尔也能听到其他人决定要去哪间中学了
我
不敢去问
虽然说在我就读的学校是有几个热门的中学选择
假设有五间
那么我跟她会在同一间中学的机率会是20%
祝老师发放升学表格了
我也不敢去看她填的选择
直到
那一天
祝老师发放中学入学通知信给全部人
应该是全部人都成功入读自己的首选学校
我很想去问她
但找不到借口
突然
莹走到我的座位
汶
看你中学去哪里读
我的灵机一闪
你看我的
我也要看你的
走到了她的座位
拿起那封通知信
因为我的马来文还是很弱
所以我试着找每间国中名字里的唯一关键词
SMK
找到了
后面的学校的名字
却与我
不一样
我的心情
很沉重
犹如上图
我依然不让那份心情写在我的表情上
我忘了接下来我们说了什么
现在想想
她都知道我喜欢她
她都那么主动了
而我却担心太多事物
让人看起来我太被动
距离六年级的日子已经少过一个月了
能见到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心里几万个不愿意都得面对这事实了
每天除了玩
学点中学课程
就是找机会看她多一眼
最后一天
我知道
过了今天之后
在未来
我也只有多一次机会能再见到她
那一次过后
不管是偶遇还是插肩而过
都变成非常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最后的钟声响起之前
我们被老师吩咐背书包在走廊排队
就像是第一次在这间小学读书那样
当我以为只有我们这班会这么做时
其他的六年级也陆陆续续的背着书包在走廊排队（都在同一楼）
感觉就像是一种仪式
在这间学校里
最后一次做个乖学生
钟声响起
六年级的学生开始欢呼
缓缓的走向楼梯
下楼
走出校门口
在我的头脑数据库里
每当我走到校门口
只要我往后看
很大的机会都能看见莹的身影
我走到了校门口
我往后看
我看不见她
再看多一次
还是不见她
我往上看
看着我们的课室
刚好莹的座位是靠班的入口
所以在上半年
当我在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校园时
也会特意的去注意她的座位
如果看见了她的水瓶
就知道她到了
如果没看见
没关系
在班上等多一阵子
说不定她就会到了
但是多数的时间里她都缺席
天空不像小说或戏剧里那样
主角失落的时候下起一阵雨
反而是
黄昏的光线照射着她的座位
我也只能这样的和她说再见
0.116% 啊
我會發著呆 然後微微笑
接著緊緊閉上眼
又想了一遍 妳溫柔的臉
在我忘記之前
12岁
应该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歌曲与现实的连接
声音
歌词
曲调
完美的攻击了我的心情
刚提到
在未来
我还有一次见到她的机会
那就是
毕业后的下一年
我们以中学生的身份
回到小学领取UPSR的奖励金
我和莹都拿到了两个A
所以有十块马币
虽然不多
但至少好过没有
2009年
13岁
中一
因为我的马来文在UPSR不及格
本该上预备班的我
不知在什么的情况下
顺利的上到了中一
我还很记得去到学校报到的那天以为是他们出错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当时的中学招收太多学生的关系
平常只有两个预备班都得扩张去三个
我依然记得校长说我们这一批是学校有史以来招收最多学生的一次
侥幸的上到中一固然是好
特别是想到能跟莹在同一年中学毕业
即使我们并不在同一间学校
当天
穿着中学校服的我
再次回到小学
我一边跟朋友聚在一起聊天
一边寻找着她的身影
心想
她平时都挺早到学校
颁奖典礼也应该会早到吧
可惜
我猜错了
我看到不远处的她
轻松漫步的走入校门口
心里都激动起来了
我记得当天我们的交流并不多
没一下子就被其他朋友叫走了
但至少这一次
我能安心的跟她说再见了
我们的开始 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 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芭蕾 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妳 慢慢忘记妳
朦胧的时间 我们溜了多远
冰刀划的圈 圈起了谁改变
如果再重来 会不会稍嫌狼狈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就在这天过后
我和莹
再也没见过面了
这一年
也是社交媒体开始火起来的一年
由于我的家教比较严厉
没什么机会使用电脑
我也因为在中学认识了不少人
莹在我的记忆里
慢慢的走开了
不知不觉 你已经离开我
不知不觉 我跟了这节奏
后知后觉 又过了一个秋
后知后觉 我该好好生活
2018年
22岁
大一
刚上大学的我
由于太久没上课
有一段时间
我过得很辛苦
特别是大学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紧迫
大概是第一年第一学期的第十个星期
我
遇见了莹
但是是在梦里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分钟
这已经足以让我开心了
就连我的大学朋友都察觉到我的心情在这星期里都特别愉快
因为她的出现
解开了我的心结
事隔12年
大家都没联络彼此
更没在街上偶遇
她
早都忘了我吧
现在的她
依然漂亮
这么说
让我想起了惠问我的一道问题
当时上一篇提到刚嫁人的双刚转校到我们的班级
惠问
你觉得双漂亮还是莹漂亮
我想了一下
回答说
莹
惠好像还有继续追问但我忘了是什么问题
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坚持着莹
别误会
双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只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可能会说
为什么现在都不去跟人家聊天叙旧
说不定能聊出感情啊
第一
我不清楚她的感情状态
我很少会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去探知对方有没有男朋友
或者向对方告白
第二
这份喜欢
是小时候的喜欢
即使我想从这里开始
上一点的问题就浮现了
呵
我果然
还是很被动啊
若你好奇
如果我和莹再相遇
是否会直接跟她告白呢
我会说
先相处吧
多年没见
她
也许未必是我记得的她
我
也许未必是她记得的我
但
她记得我是谁先才比较重要吧～
有些话总来不及
一直都放在心底
想要将妳看仔细
但错身而过的妳
已经离去
如果你在好奇
Tina是谁
答案很简单
天啊（广东话）
Tin Ah >>> Tina
--结--
--9月13日2021年--
--晚上9时15分--
